% N, J! P2 w$ S; T* ]我是个爱笑的人,可是,我永远也记不得我在那个网站公司笑过几回,每天与同事相对无言,各干各的,沉默。 7 p! ?+ ~, a Z5 h' a, y7 V k) s; u' k) R- }
在混迹于小公司的日子里,我大学时的女友从大学同学那里打听到我在500强公司(我被解雇的事无人知晓),我们出现了和好的可能,我回绝了她,我像是在一条漆黑的甬道里,前方看不到哪怕一点点光亮,那会击碎我最后一点小小的自尊。 . M( j# p8 P6 R1 M% h/ Y4 l% H: ~8 h" d' m7 x- C
我告诉她,我已经有女朋友了,现在就睡在我的身边。她不相信,哭……因为不想让大屋里的那一对听到,并引为谈资,我跑到楼下,穿着单衣在寒风里冲她大吼:我已经不喜欢你了!!然后挂上了电话。 % d/ q$ W1 A; @& O% V$ I; X% `9 E. ]! M z
我在寒风里戳了很久,然后上楼,睡觉。 * Q2 v3 L/ z8 G# M) Z5 \3 Q+ _
% l4 f6 e5 ]& I3 m! V! X0 b% |6 A 没日没夜的时光 - o0 f/ y' k; a W: I1 Z
6 L0 d9 K' Q8 r* u' a7 u2006年的2月,经过三轮面试,幸运再次眷顾了我,我被一家世界可以排上前十的会展公司录用了。 i; L% s1 b _; g
6 c3 u% v, d# d8 Y3 K' r# Z% Y, ]大逃亡般的辞职,我走出网站公司的大门时,的确有这样的感觉。崭新的一切在等待着我,这是我所能把握住的最后一次机会了,我对自己这样说。我相信上天不会将机会卡无限次地派发给同一个人。 # S' `3 R( b% ^% j. r" q
/ g9 U9 w" ^3 U9 q! _9 w
公司的人手奇缺,可项目着实没少接,每个AE身上起码都背着五六个项目,有发布会,有晚宴,也有展台搭建。 2 h! x" s! J' T* c1 J, u8 { M
我就在一窍不通中背上了四个项目,那是一段没日没夜的时光,每天忙到深夜两三点,手机随时待命。 ' ]( ] _) H; Z( U `7 S" I2 T
4 @8 y5 i/ g1 l9 q5 Q7 B一场最简单的新闻发布会,需要筹划场地斟选,场地租赁,现场摆台,流程,设计,搭建,道具,人员安排,表演,主持人台本,AV灯光音响,安排车辆,酒店入住,嘉宾台本,甚至是盒饭,停车证等等无比繁琐的事物。 7 ?6 J* e* \+ y( _" t$ { ( l; v/ B0 J' Y: _* C4 H! g一场最简单的新闻发布会,仅仅落在电脑上的各种ppt,excel与word就有数万字之多,更别提前期各方面的沟通与修改,确切地说,只要客户方面有一点点修改,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而前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根AV数据线在现场没有到位,也足以使整场精心策划好的会议砸锅。 4 f2 n; {/ `; C+ a/ X {1 Y/ K5 v$ x4 Q; l ^
刚开始的项目,我几乎做一个便砸一个。我意识到,做会展,需要有惊人的统筹力、规划力、沟通斡旋能力,需要你反应迅速,为人强硬却又进退有度。 ; r# M$ `7 f' a1 r# s9 H% e 3 k; e2 w& [5 |; \' \! b; t) V( e能不能撑过试用期,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。 7 e+ j1 l3 B! _3 R- u
2 U r1 d% a! i6 c, j* F+ `
我被调组了,调到了一个新组,因为公司挖来了一个新的AD,据说是行业内数一数二的牛人,于是,公司决定把其他组里的累赘编进他那一组。至少,同事们都这样说。 9 T1 [, L/ p' e( d2 R2 Y, z% @4 C T- p; l2 o
我至今仍感谢那次调组,它让我碰到了一位非常好的leader,以及两位我引为患难之交的兄弟。 9 n' S" Z1 |0 Q3 \9 `1 R) s, m
6 q' p0 N9 i+ M! z) aAD同学的办事方式是绝对的雷厉风行,他手上有四五个大客户,同时可以接下他们所有的会议和展位,并参加投标;他的脾气非常暴躁,但决不是对你有偏见,只是因为你跟不上他的节奏。 6 m4 Z' l3 L6 j6 P
8 T( O2 c* T9 Y- A' S. ]
我们接了个大项目,上万人的晚会,现场的每一位观众都是嘉宾,那是我迄今为止做过的最大的项目,一个月不到的准备时间,我们忙疯了。组里还有另外两个AE,年龄与我相仿,我们被分配了各自的工作,却需要相互协调,于是我们渐渐熟识了起来,他俩一个在公司已经做了1年,另一个却比我还新。于是,“老” 人带着新人,我们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,却每天挣扎着往返于公司、客户、工厂、会场,独独没有回过家,很多天,没有。 2 w) M N7 i5 M
6 E' `# q; U( I) d' C9 o
我犹记得晚会的前晚,时隔8个月,我又一次住回了五星级酒店,可我那时完全没有了所谓“享受”的快感。脱下数天的臭衣,洗澡,然后直接去了会议现场,那里的搭建还在继续,礼品与兼职不知有没有到位,我得去盯场。 9 C. y9 p# K$ w, X